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张嬷嬷将金镯子揣进怀中,一五一十将她所知的倾囊相告。
程锦汐猜得没错,那人果真身份尊贵。甚至比她所料想得还要尊卑得多。原来那人竟是当今田皇后兄长,太子亲舅,户部尚书、永乐侯田宽。程锦汐唇角不自觉向上扬起。眼底压抑不住的兴奋:楚瑶你想不到吧,你把我送去吃人不吐骨头的慈安寺,我却依旧能翻身。你等着瞧吧,很快,我会将你踩在脚下,狠狠地碾压…………王砚青一早驱车来了荣安大街。马车停在郡主府门前,他起身掀开车帘瞬间,原本轻松愉悦的眉眼顿时收紧。他怎么也来了?王砚青眼底染上暗色。他今日是来接楚瑶去栖流所的,不成想那人也来了,真扫兴。恰这时,对面挺拔笔直之人转过身。眸光相撞的那一瞬,王砚青清楚看见对方挑起的剑眉,还有瞬间转冷的眸子。王砚青忍不住哼笑。真有意思,他还没嫌他碍事呢,他倒是先不高兴了。王砚青跳下马车,招呼道:“三公子早。”萧逸挑了挑眉,回道:“王公子早。”“今日栖流所该是很忙,三公子身为钦差,不该去那里盯着吗?怎么有空来了这里?”“王公子身为礼部郎中,此刻不该在礼部守着吗?怎么也来了这里?”王砚青呵呵笑了,笑容敷衍。“我一个闲差,哪里如三公子这般重要?我今日告假了,专程来护送郡主。”“楚小姐那日不是说不需要你护送的吗?”萧逸瞥眼看向他,一张薄唇不带一丝弧度。前日楚瑶言明,不让他送,那家伙还死乞白赖跑来门前守着,真是厚脸皮。王砚青垂眸轻笑:“是吗?可我怎么记得郡主没有说不让我护送,而是说,不需要你我护送。既然郡主同样不想三公子护送,三公子为何也巴巴赶来?”“我同你不一样。”萧逸知道那人饶舌,只不咸不淡回他一句,不想同他再多言,于是侧转了身子,眼睛看向门口。“哦?你同我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怎么不知道。也没听说三公子是郡主什么人啊?”王砚青却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这个话题纠缠不休。“王公子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吗?我同楚小姐早就相识。而据我所知,王公子同楚小姐不过几面之缘吧。熟稔之人同几面之缘的人,如何一样?”“新朋故友而已,区别很大吗?三公子不过同郡主早认识几个月而已,又有什么好骄傲得呢?更何况,有的人一见如故。有的人啊,就算早早相识,也不过泛泛之交。三公子还不是仗着幼妹讨喜,借着接送幼妹,才得见郡主几次而已。”萧逸被他的话噎住。他这是都打听清楚了,还在这里拿这话挖苦他!萧逸被他气得胸闷。 王砚青唇角勾起坏笑,继续道,“我若猜得不错的话,莫不是三公子对楚小姐有意?我说堂堂亲王府公子那日怎么想着参加百宝斋开业典礼?不止如此,见我登郡主的门稍勤了一点,三公子就冷言冷语,恨不得将我轰出门去,原来三公子别有深意。三公子的醋意不小噢。”萧逸被揭穿心思,也不恼,反而痛快应下:“是。你猜的没错,我心仪楚小姐,所以,旁人最好不要觊觎楚小姐。”王砚青挑了挑眉,不以为意:“楚小姐可说答应你了?”“还——没。”萧逸顿了顿,还是补充道,“不是她不答应,而是我还没寻到合适时机向她表露心意。”“她都没答应你,甚至连你的心意都不知,你还好意思大言不惭警告旁人不要觊觎她?!可真有你的。三公子未免太过霸道。八字没一撇,就当自己先入为主了。巧了,王某对楚小姐一见倾心,心生爱慕,既然名花尚未有主,王某定然要尽力一搏。”萧逸眯眼,敛容盯着王砚青的眸子。“我是认真的,我对楚小姐有意,劝你不要做恶人,横插一脚。”王砚青眼神不避不躲,也敛了神色,郑重道:“我也是认真的,我同样对楚小姐有意。三公子又不是郡主的什么人,怎么我爱慕她、追求她,就是横插一脚?三公子莫不是太过自以为是吧?更何况,楚小姐卖米不打旁人的旗号,偏偏打着我江南王家的招牌,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缘分天定也未可知。如此缘分,怎可辜负?还请三公子莫要自作多情,妨碍我同郡主的好事。”“你!”萧逸咬牙,一双眸子冷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