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面对老孟的拒绝,强行把钱又塞了回去:“孟叔,我们都不是三岁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这笔钱就是为了给老鼠救命的,你别推辞!总之你就记住我的话,别有太大压力,安心给老鼠治病,你跟婶子也要照顾好身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必须听我的去租个床位,如果下次我再看见你打地铺,可真要生气了!”
说完这番话,二驴生怕老孟继续推脱,起身直接跑了。-s?o,e¨o\.!i\n!f.o,
“二驴子!二驴子!”
老孟本想继续嘱咐几句,但是鞋还没等穿好,二驴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随着老孟这么一动,被报纸包起来的现金也随之散落,他看见里面除了五捆一万元的现金,还有零零散散的七八十块钱零钱,眼角不自觉的湿润,看着儿子的病房呢喃道:“你这辈子,活得比你爹强……”
二驴给老孟送完钱,便一口气跑到了楼下,在伸手掏烟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一拍大腿:“操,光想着多凑点钱,怎么忘了把自己的打车钱留出来了呢!这猪脑子!”
在责怪自己粗心的同时,二驴无语的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大虎那边打个电话,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老孟追了出来,回头刚准备说话,看见的却是一只在视线内迅速放大的拳头。
“嘭!”
张栓扣拼尽全力的一拳,将二驴打得连退三步,而他也在稳定身形的同时,掏出了随身的卡簧刀,蹬着眼睛做出了搏命之势:“襙你妈!我弄死你!”
“你吹牛逼!”
从侧面出现的杨骁一把握住二驴的手腕,奋力踹向了他的膝盖侧面。
“咔嚓!”
伴随着关节发出的脆响,二驴只觉得右半边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向着一侧歪了过去,然后被杨骁接上的一套擒拿,直接按在了地上。
“嘭!”
张栓扣见二驴撑着地面还要爬起来,一脚蹬在了他的脸上:“给脸不要脸,你还想还手啊?”
“我去你妈的!”
二驴此时也认出了按住自己的杨骁,色厉内荏的骂道:“有种你们就弄死我,不然我肯定宰了你!”
“下次能站起来再吹牛逼!”
杨骁手臂发力,将二驴的右手都快抬到脖子的位置了,单手将其拎起来,赶到了旁边停车场的角落:“我问你,胥智晨人在什么地方?”
二驴梗着脖子,满脸不忿的说道:“你把我弄死算老!老子就这一摊子撂这儿了,其他的啥都不晓得!”
“你刚刚上楼,是去探病的吧。_3\3*k~s¢w·.\c¢o¨m_”
杨骁将二驴按在墙上,眼神中充满了威胁:“血液科,你看的人应该病得不轻啊!”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
二驴听见这话,瞬间便慌了神:“我他妈警告你,别搞我兄弟,不然我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啪!”
张栓扣抡圆手臂,一巴掌抽了上去:“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跟我装什么亡命徒呢!咱们俩打个赌,看看是我先上楼收拾了泥潭病的人,还是你能杀了我全家呗?”
杨骁见二驴被张栓扣的话震慑住,随即补充道:“打电话,叫人上楼。”
“别!”
二驴见张栓扣真的掏出手机,明显有些慌了神:“这件事跟楼上的人没关系,你们搞他是没有意义的!”
“我搞谁有意义,还轮不到你来说!”
杨骁看着二驴的眼睛,掷地有声的问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告诉我胥智晨在什么地方!第二是我现在就上楼,去找病房里的人聊聊,你选吧!”
“呼呼!”
二驴面对这个两难抉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们这伙人,本身也不是什么职业杀手,之所以冒着风险去接胥智晨的活,其目的只是为了给老鼠把救命钱凑出来。
以前这哥几个整天在外面瞎混,没地方住,吃不上饭,那都是常有的事。
每当遇见这种情况,他们都会往老鼠家里跑,虽然老孟两口子不富裕,但是拿这几个孩子,就像亲儿子一样,虽然不会给他们做什么大鱼大肉,但添双筷子加个碗,也从来没有怨言。
二驴是打心底里尊敬老孟的,所以他很怕,如果杨骁这些人真的上了楼,让老孟知道了这笔钱的来历,对方还会不会接受。
他更担心,病重的老鼠是否能经得起折腾。
可他如果选择妥协,出卖的不仅仅是给他们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