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问。

“没事，你们先去睡吧。跟你们没关系，记得睡前用热水泡脚，有助于睡眠。”纪斌并不作答，挥挥手让他们俩走。

没多会儿，寒阳就围着浴巾进来了，看到纪斌一个人坐在床边一个劲的抽烟。

寒阳走上前，把烟给掐掉，熄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好像做了许多次。

以前美女蛇也爱抽烟，可寒阳讨厌烟草的味道。所以就借口抽烟多了不利于身体健康为由，经常掐美女蛇的烟，次数多了，就像固定的肌肉记忆，动作很是流畅。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这密密麻麻的伤疤怎么来的？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弄的，我可没有那么弱智，什么话都信。”纪斌不苟言笑，面容肃然。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进这个家之前，还有一个家对吧？就是当初来孤儿院领养我的那一家。我这一身的伤都因为他们有的。好在后来他们死了。我又遇到了现在的养父母。哥，你应该看的出来，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不是新疤痕。你不信，可以掀开衣服好好看。”寒阳说的半真半假。

他确实是因为第一个养父母的原因，才会流浪街头，被人贩子拐骗进魔窟里受尽折磨的。他也没说错。

他之所以说的这么模棱两可，那是因为他也不想再去回忆那段不堪的岁月讲给纪斌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痛不可与人说。

寒阳每回忆一次，就好像亲自把结痂的伤疤重新撕开，那种疼痛折磨只有他自己最能体会。

纪斌掀开衣服，仔细察看他的那些伤疤。果然如寒阳所说，是陈年旧疤，看着不是新伤。

“这些畜牲，就该千刀万剐了他们才解恨。怎么把你折磨成这样。小旭，我原本还以为你去那边是享福去了，没想到是去受苦去了。都怪我家当年太穷，没能力接你出来。都怪我没用，这么多年，把生活过的一地鸡毛。”纪斌伸手捂脸。惭愧至极。

“哥，你别这样，我没有怪你们任何人，人这一生，经历的生活都不尽相同。有的顺风顺水，一路坦途。有的坎坷艰难，生不如死。我只是很不幸运，被老天安排到了第二种生活里。不过，塞翁失马，焉知祸福。苦难有时候也是种机遇和财富。想开了就好了。”寒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