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回头那般,洛凡霜嘴角勾起一抹笑。+x,s,a+n?y*e?w?u`._c¢o\m*
“怎么不走了?”
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呼之欲出,纪念慈死死攥着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金属链条硌得掌心生疼。
“洛凡霜,把话说清楚。”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胸腔剧烈起伏。空调出风口的冷风拂过脖颈,却压不住皮肤上炸开的滚烫。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啊,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很心灰意冷?以为沈策砚背叛了你?”
纪念慈沉默。
“其实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洛凡霜发出一声嘲弄,不知在笑她还是笑自己。
“你知道吗?沈策砚有个弟弟,叫沈延之。”
纪念慈的瞳孔骤然紧缩,眼底情绪翻涌。
沈策砚,还有一个兄弟?
这件事情,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她都毫不知情。
一个从没有在沈家露过面,不被沈家承认的孩子,那原因,就只有一个了。*e*z.k,a!n?s`h/u-._n¨e·t\
“你也猜到了,这个沈延之,是沈承志的私生子。”
纪念慈捏着包带的手已经沁出微汗。
“私生子嘛,骨子里的不甘心不会愿意屈居人下,肯定也想威风的站在人前,原本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不过,”洛凡霜顿了顿,“他爸也帮着他啊。”
“沈承志这个人,没什么头脑,没有遗传到沈爷爷的经商之道,根本不可能把一个偌大的沈氏交到他手里。”
在说这话的时候,洛凡霜与当初在沈家亲切的喊着沈叔叔时,完全是两副面孔。
“正好这个时候,沈策砚出生了,把沈爷爷乐的不行。既然不能把沈氏交到他儿子手里,那就交给他孙子吧。”
纪念慈表面平静,内心却是惊涛骇浪。她明白,洛凡霜在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肯定是别有用意,但她还是听了。即使这些事和如今的她,没有一点关系。
“沈承志虽然蠢,却也明白了他爸的用意了。他恨啊,不甘啊,却也无奈。于是便开始颓废,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乱搞。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年之后,一个女人突然带着一个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孩子,就是沈延之。”
纪念慈已经惊出一身的冷汗。¨3¢8+k+a·n+s\h·u′.*n!e\t-虽然不知道洛凡霜是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但她却莫名有一种直觉,她说的这么多话里,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洛凡霜很有耐心的,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
“沈承志一开始也是愧疚的,觉得自己亏欠了沈策砚母子。可是沈策砚对他一直很冷淡,而沈延之呢,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很会讨沈承志的欢心。两相对比之下,日子长了,沈承志心里的那点愧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和自己儿子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你说这人,是不是蠢到家了?”
洛凡霜笑了,那笑声里,尽是嘲意。
“可是沈策砚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他生来凉薄,做事又狠厉,想从明面上对付他,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那只能从他的弱点入手了,沈延之找来找去,沈策砚的软肋,”
洛凡霜突然顿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要看进她心里。
“就只有你了。”
纪念慈的只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身形终于不稳,若不是旁边有张桌子,她怕是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用手死死的撑着桌子,头低着,视线里只能看见自己那微微颤抖着的指尖。
那些她遗忘的细节终于被想起,沈策砚突如其来的冷淡,那张摆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以及重逢时,他眼底里没来得及掩饰的落寞。
洛凡霜只是冷漠的看着她的反应,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
“沈策砚是多聪明的人呐。他早就猜到了沈砚之的想法,所以他把你逼走了。”
“纪念慈,我真恨你。”
“如果事情到这结束也就罢了,可是没有,”
洛凡霜突然就站了起来,一把将纪念慈推倒在沙发上手死死抓住了她的领口,通红的眼眶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沈策砚利用了我,他假意对我好,让我以为他喜欢我,还说要和我订婚,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