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听得清楚,方才还疑惑为何寻不到陆久悉,眼下才知晓原来是他被单独带走了。只是苏离不确定,他们带走陆久悉的理由是否如自己所想一般,是为了得到飏风铃。
楼词与那头头有来有回,虽在眼下局面楼词占下风,可他却毫不慌张,十分镇定自若。那头头见软硬兼施后仍询问无果,便沉默了下来,似是要先行离开,再耗他个几时。
就在苏离以为那些人即将离开时,忽然只见那头头像是变了个人,眼中凶光毕现,周身寒意四起,苏离心中忽觉不妙,这四周魔气大涨,那人身上更是充斥着许多魔气,见他这般脾性忽然大变,应是被魔气控制了去。
那头头忽然向楼词伸手,想要扼住楼词的脖颈,他身后的几名小卒此时也木然站在原地,眼中失了光色,见他此行为丝毫不为之所动。
就在那厮即将接触到楼词的一刹那,他的手被一颗石子生生弹开,打的他吃痛缩手。他满含怒气的看向石子来源,便见得苏离已然在这路上现身,正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那人二话不说,向苏离飞速冲来,苏离闪身一避,躲过了那人一击。苏离见那人身上魔气四溢,不敢掉以轻心,她只是躲避着攻击,一退再退,不敢贸然出手。
忽然,那人已然来到苏离眼前,苏离心下一惊,忙抬手抵挡,攻击却没有如期落下,她抬起头,只见那人已轰然倒地,而陶宸正站在那人身后,手还停留在那人脖颈的位置。
“多谢。”苏离道谢后,连忙去解救楼词等人,此时那几个小卒也早被陶宸打晕,瘫在地上。二人将楼词等人速速解救,见他们身体无外伤,苏离也悄然长舒一口气。
“这些人手段阴险,专挑我们戒备松懈时下手。”南宫及揉了揉肩膀,活动了筋骨。
“只是我们看似无碍,实则早被他们投了毒。”夏郡接下南宫及的话茬,苏离自是明白他们何时将毒投撒,若不是陶宸谨慎,自己此时也已和他们一般,中了毒被关押在这。
“陆公子呢?”苏离开口,而后便听得楼词浅叹一口气,“他被单独带走了,我们也不知晓他被带往了何处。”
“切莫心急。方才听那人所言,陆公子应是被关在另一处,不过他会这般与你谈条件,许是陆公子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在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他们应是不会对陆公子轻易下手,他现在应无大碍。”陶宸解释着,苏离听得此话有理,便定了定心神。
“我们身上这毒现在并无大碍,先去营救陆兄吧。”南宫及开口,众人点头作允,便悄声准备离开这幽暗狭小之地。
只是刚走出路口,便发现这路口此时已被许多小卒包围起来,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通,火把的焰光照亮了每个人的神情,他们的表情同方才被打晕的小卒一般木然。这些小卒忽然让出了一条路,只见那路中走出了一名女子,便是苏离见过的那人。
“终于到齐了。此时你们如瓮中之鳖,凭你们有三头六臂都飞不出我这寨子!”那女人厉声说道,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而后又恢复平静,“我相公究竟在哪!”
楼词镇定开口:“你相公在哪我等怎会知晓?”
“兄弟们明明看见我相公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你们所住的客栈,而后便再没了消息,你们却说不知道,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夏郡听言开口道:“这位夫人,你相公与我们无冤无仇,我们为何要对你撒谎?”
“无冤无仇?哼,前几日不过是出门营生,便遇了你们这些人,还将兄弟们打伤,这也称作无冤无仇?”
楼词等人思索着她所言之人究竟是何人,只有苏离陶宸默不作声。过了片刻,苏离才开口:“你所说的相公,便是当日我等才入巽安所遇的山匪头子吧。你们这也不过是个山匪寨子,出门营生也不过是劫财劫色的美言之词罢了。”
那女人听言,只死死盯着苏离,忽然她笑了起来,笑声十分诡异,“没错,我们就是山匪。”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神色,随后恢复如常,“所以,你这妮子是知道我相公在哪了?”
苏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陶宸,陶宸平静的眼神也让苏离平静下来,她缓缓开口道:“你相公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那女人脸色忽然变换,从震惊到一瞬的悲伤,最后被平静所代替。女人抬起头,眼中寒意与漠然尽显,半晌,她看向苏离,而后开口道:“你们与我相公有过节,他的死也定与你们脱不了干系。今日,我便要你们给我相公偿命!”她一声令下,周围的小卒如同傀儡一般迅速向苏离等人靠来,要将他们困死在这人海之中。
苏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