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

他双眼微微阖着，骨节分明的手遮盖去三分之二的眉眼，月色透过他的手，将他的脸一分为二，一半藏在阴影里，一半被月光浸泡。

对了，他喝酒不上脸，她现在又没有嗅觉，闻不到是不是喝酒了。

温偃月退开半步，这个状态还真说不好喝没喝。

不过她好像很少看见他如此失态的样子。

印象里，他好像只喝过两次酒。

一次是她拜入稷下学宫时。

她那时候离家出走，身上没钱，想说接个悬赏令抓个盗匪接济一下自己，结果闹了个乌龙，抓错了人。

可是福祸相伴，她因此救了别家大小姐。

温家地处偏僻，深山老林里常年不出世。哪里知道什么别家不别家的。

后来她才知道别家大小姐是什么分量。

别如水的爹是别家的家主，她的娘是稷下学宫的长者。

她几乎可以说是稷下学宫里的小公主。

那是人人都捧着，夸着，含着的存在。

但是那时候温偃月只知道这是一个倔强的女孩。

顶多是有点漂亮有点冷罢了。

温偃月帮她找到师兄之后本打算告辞再去寻找那个悬赏令上真正的盗匪。

谁知道树林里风风火火的出来一堆人。

“这下想走也走不成了。我可别死在这里了。”

温偃月小声抱怨。

姬嘉辰用清澈的声音回复她道，“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看着姬嘉辰紧闭流血的双眼，温偃月嘟囔道，“眼睛都没了，快别吹牛了。”

别如水拉了一下温偃月，温偃月连忙看她怎么了，谁知道别如水冷冰冰的说，“不准你这么说我师兄。”

温偃月，“”

姬嘉辰却是不在意，微微一笑。

对面一群人，温偃月等着他们出手，然后好估摸自己能对付几个。

别如水握紧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绸带。

“你不拿出你的武器吗？”别如水冷声道。

“啊？我没有武器啊。”温偃月莫名。

“虽然你确实很厉害，但是他们可都不是善茬。不要轻敌。”

“不是我轻敌。”温偃月顿了顿，硬着头皮开口，“是没人教过我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