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辛苦了。”
小木偶“温偃月”努力的擦汗。
姬嘉辰伸手拿下它,“不用了。”
温偃月幻想着自己耸了耸肩,随后就从善如流的安静扮演小木偶。
三月飞逝。
温偃月已经非常习惯扮演一个木偶了,甚至她还能在姬嘉辰的剑雷下插空喝彩!
“漂亮!”
“厉害!”
“漂亮!”
“厉害!”
“漂亮!”
是会喝彩了,但是会的不多。
一日复一日,姬嘉辰手臂星图的暗金流光已化为浓郁的深黑。
头顶的扫帚兄沉默了许久时日,久到温偃月其实已经忘了它。
“这黑乎乎的东西真恶心。”
极其小声的吐槽,可惜温偃月的耳朵何其敏锐,一下就捕捉到。
“你说什么?”温偃月凶巴巴的拔下来扫帚兄。
扫帚兄不安的颤抖,“就是觉得那团黑气黏糊糊的”
温偃月眼睛一眯,五官透露出一抹阴森,配上嘎吱乱叫的嗓音让她此刻无比阴森诡异。
“让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扫帚兄尖锐的叫喊惊呼直要刺破人耳膜!
姬嘉辰也似不经意的往“温偃月”这边一瞥。
“温偃月”立刻把扫帚兄死死捏住,然后用力挥手,又蹦跶几下向姬嘉辰表示自己没事儿。
看,灵活着呢!
“你在干什么!”
等把姬嘉辰“哄”好,温偃月立刻收拾扫帚兄。
双手轻轻掰着扫帚兄的本体,弯曲的扫把显示着它的处境并不美好。
呜呜呜呜呜。
它想哭。
但是它又不敢。
它感觉温偃月要把它腰掰断了!
“不知道他正在打架吗?!”
“一惊一乍的让他分神受伤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对方安插的间谍?!”
温偃月一句接一句的反问,扫帚兄觉得委屈。
她也太咄咄逼人了!
可怜它本就只是一个扫帚,老老实实的在星塔打扫卫生,男女老少,就没有不夸它的。
是,它是有点小洁癖,所以一路上嫌弃恶臭。
是,它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看到什么都大呼小叫。
可是,这怪谁啊?!
想到这儿,扫帚兄只恨自己没有“温偃月”那俩窟窿眼睛。
哪怕不能动,此刻也能表达自己的委屈!
要不是她!
违反规定冲进去,连累压倒它,它怎么会在这里!
要不是她!
压倒它之后,只顾着自己逃跑,对它连一句道歉都没有的就夹带它来这儿,它怎么会来受苦!
现在动不动就吼它!怪它!凶它!
还要威胁它!
这日子没法过了!
扫帚兄没有五官,但是温偃月依旧感受到扫帚兄的悲伤。
“你别哭了,你再哭就成拖把了!”
温偃月无语的感受到它的水汽更多了。
“打个商量,行行好,别哭了。我现在受不了水汽,要潮。”
好吧,更加泛滥成灾了。
“好了好了,你看啊,星辰主对面那个像人一样的黑影是数不清的‘厄’气凝结在一起的样子。你可以叫它,劫煞。”
温偃月感觉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子。
她自认夹着嗓子语气柔和的说道,“劫煞通常都很厉害,但是没什么可怕的,星辰主远比它们厉害。”
“那你为什么还说我一惊一乍的打扰星辰主?”
妈的,怎么那么多问题?!
“可闭嘴吧你!”
温偃月放弃扫帚兄,专心看姬嘉辰。
毕竟,大师兄风光霁月,比那个破扫帚好看多了。
“天同。”
节节败退的劫煞不敌姬嘉辰,已经被姬嘉辰的长剑锁住咽喉。
浓郁的黑雾犹如实体,姬嘉辰闻言未曾犹豫停滞,手起剑落,银白的剑刃夹杂青雷刺入黑雾的心口位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同。”
“你输了。”
什么?!
温偃月嘎吱嘎吱跑近姬嘉辰,姬嘉辰浑身看上去一点伤都没有。
不放心,温偃月从衣摆往上爬,全身围绕着爬过,确认了确实没伤口。
“居然只是在放狠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