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业位之变,天地局势之变,两位道友想来已经通过那水元知晓。”
“如今,这天地的规度,和我等当年的约定,却有所冲突。”
“二位怎么说。”黄河河伯往那宝座上一靠,只当这凌霄殿,乃是他的黄河水府一般。
长江之神奇相和济水之神济渎君,也都沉吟起来。
看着这三位太古水君旁若无人的姿态,玉皇的心头,却是无比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如闻蛧 勉沸粤独
他完全理解这三位太古水君——尤其是黄河河伯的愤怒。
那本来,是沉醉于那水元的玄妙当中,一点一点的,向那水官大帝的业位靠拢。
但却被突然从那闭关的状态当中,给强行的叫醒过来——而其他的那些试图谋划水官大帝之业位的人,却依旧还在向着这业位靠拢。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曾在这凌霄殿中大闹一番,都已经是能算得上有涵养了。
“如承天之言语,当下天庭的规度,已经能维系四渎之水域了。”
“既然如此,为天地计,那黄河各处的权柄,交于天庭,也未尝不可。”黄河河伯审视着这业位体系之下,黄河的变化。
黄河河伯——这是黄河体系之下,最高的业位。
而在这业位之下,黄河的业位,乃至于黄河那些支流分流的业位,便都是由此而出——只要他愿意,他便随时能够以那黄河的业位,将黄河之下所有的业位,都给吞融进这黄河当中。
而这业位,亦是他功体的根本之一,不会因为天地的变化而变化——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他人想要谋夺黄河的权柄,都只能说三个字:不可能!
这业位的体系之下,先占据了这业位,再将那业位归于天庭的黄河河伯——其存在,便已经是成为了这天地之间,堪称先天神一般的存在。
是那业位本身,依托黄河河伯而存在,而非是黄河河伯依托这业位而存在。
这样的情况下,黄河河伯已经不在乎这黄河水域由谁来管束了——反正,无论是谁来管束那黄河水域,都不可能影响到他的权柄。
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将黄河的权柄交托给天庭,显然是要比将这权柄交托给龙族,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真龙为天生的水域之主宰,龙族的水神在得了黄河的权柄过后,会不自觉的触动黄河的根本——那需要敖丙的信义来加以约束。
但天庭所敕封的水神,却也只能借助那业位图的力量,来驾驭黄河的权柄——如此,便绝对不可能动摇黄河的根本!
而且,将黄河的权柄交托给天庭过后,那下一次,天庭想要将自己从闭关的状态当中给强行叫醒过来,想要再影响自己的修行,便没那么简单轻易了。
“自无不可。”看着黄河河伯那不善又不满的目光,敖丙亦是点头。
“既然如此,那四渎之约,便就此终止好了。”
黄河河伯沉下心神。
“二位道友之见呢?”
“这些年以来,龙族管束长江,倒也还算妥当。”而长江之神奇相所给出来的答案,却和黄河河伯截然不同。
“四渎之约虽然终止,但我长江,却能和承天再立一约。”
“长江之事,可依旧托之。”
“承天,你以为如何。”奇相抬眸看着敖丙。
“晚辈自当不负前辈之信重。”敖丙点了点头。
“你们两位,一个选玉皇,一个选承天,却是让我好生纠结。”济渎君声音莫测,念头更是莫测。
他很清楚,黄河河伯将黄河之事交托于天庭,是对敖丙的不满——那么长江之神奇相,依旧将长江的事交给敖丙,那就是基于另外的一种考量了。
淮水的根本两分——一者落于敖丙的身上。
而另一部分,看起来落于淮盟,可实际上,那淮盟往上追溯,则在于玉皇!
这位六御之首,已经是在不经意之间,掌握了一部分淮水的根本——如今,黄河河伯也将黄河之事托付于他。
若是长江也如此的话。
那么以玉皇的天资,绝对有机会,借助自己所掌握的淮水之根本,反推黄河与长江的根本,最终,以一击之力执掌四渎,夺取那【水官大帝】的业位。
这种可能不大,但在【水官大帝】这业位面前,却是所有人,都不得不防。
也正是如此,在黄河河伯将黄河之事托付给了天庭过后,长江之神,便也是顺水推舟的,依旧将长江的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