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奎里纳斯·奇洛,出生在一个混血巫师家庭。
父亲是一个麻瓜名叫瑞文(raven)·奇洛,他是在与我的母亲结婚以后,才得知自己的妻子居然是一个巫师。
也许就像名字那般,渡鸦永远是松鼠的天敌,所以在我的童年时光中,当我开始逐渐表现出魔法天赋,父亲就开始对我施加暴力,妄图驱散我身体里躁动不安的魔力。
唯有深夜的时候,我的母亲会一边帮我伤痕累累的身体施展魔法治疗,一边流着眼泪,告诉我不能恐惧魔法,不然会造成更加可怕的后果。
我谨记她带着哭腔的嘱咐,我不会恐惧魔法,无论是何种魔法我都不会恐惧。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我十一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越来越胆小,越来越小心,甚至是其他同学在我面前说话我也会感到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因为我有一次在介绍我自己的时候太过结巴,喊错自己的名字,我的同学也渐渐不喊我奇洛(quirrell),而是开始改口叫我绰号松鼠(squirrel)。
他们会因为我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知识而用最为轻佻和傲慢的语气叫我松鼠,也会将真正的松鼠尸体放进我的书包,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开始变得神经质,说话越来越结巴。
那是在一个雨夜,因为我不小心将炉火引燃,烧焦了父亲买回来的一大块牛排,被怒火冲昏头脑的他拿起一把刀对准我。
也许是濒临死亡,在我的视线中,我能看到父亲的手臂挥动是如此的慢。
我能看到他太阳穴暴起的青筋,还能看到他握刀的那根手臂颤动的肌肉,还有那抹即将刺入我眉心的尖刀。
唯独没看到的,是他眼中对于一个儿子的爱。
在那一刻,我的母亲终于忍耐不了,长久以来父亲对我的虐待,不仅是对我的折磨,也是对母亲的折磨,将夫妻俩仅存的爱也消磨殆尽。
在一阵绿光之后,我的父亲张大嘴巴,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无声无息。
再也没有痛苦。
再也不必忍受他那个神经质的儿子引起的破坏。
我开始接触死亡,也明白一个魔法到底可以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我不会恐惧它,因为我的母亲和我说过,不要恐惧魔法。
我的母亲被带走了,她施展了一个绝对无法被原谅的黑魔法,被送进一个名为阿兹卡班的地方。
再然后……我就成为一个孤儿。
在一个福利院默默度过我的生日,到了十一岁的我,需要选择一家中学,继续我可有可无的人生。
我以为我已经是个局外人了,无亲无故的我或许会在福利院的帮助下,用最默默无闻的方式完成中学学业。
毕业以后会像父亲那样,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工人。
如果可以,能够安稳老死就是我的最大幸运。
直到那一天,一位名为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校长,亲自为我送上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书,告诉我人生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
我登上了通往霍格沃茨的火车,在通往魔法世界的火车上,我第一时间就脱去那身属于麻瓜的衣服,换上象征巫师的长袍。
火车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同龄人,我确实好像找到了集体,他们会分享在收到入学通知书之前魔力爆发的趣味。
我也强颜欢笑硬生生加入话题,尽管每一次的魔力爆发都意味着一次毒打,尽管每一次魔力爆发背后都是我内心中的一道伤疤。
但是我依然还是要分享出来,我希望我可以融入他们,融入到巫师之中,成为巫师,而不是成为像我的父亲那样,碌碌无为的麻瓜。
在霍格沃茨,我被分到了拉文克劳,休息室在城堡西边的塔楼。
拉文克劳的院徽是渡鸦,一只伸展翅膀亮出利爪,准备扑向瑟瑟发抖的猎物松鼠的渡鸦。
那一刻我在想,或许这辈子我都需要在渡鸦的阴影之下生活吧?
所幸拉文克劳这只渡鸦的意味是对于知识的渴望,能够进入拉文克劳无一不是博学、聪明、好奇心强的学生。
我是属于拉文克劳的,在拉文克劳的学生都很聪明,他们也同样愿意和聪明的人聊天,我依然可以在课堂中快速掌握所学魔法。
甚至我还可以在图书馆里尽情阅读,扩充我的理论知识。我逐渐从一众拉文克劳中脱颖而出,成为老师口中的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