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他们的价格买吧,工程不能耽搁。”
不料木料供应商也如法炮制,不仅涨价,交货时间还延后了。“大人,木料商说要七日后才能交货。”另一个胥吏来报。“七日?”沈隽意蹙紧眉头,“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们说……是运输有困难。”沈隽意明知这又是有人作祟,却只能强压怒火:“想办法催催他们,实在不行就去别处采购。”更让他头疼的是,劳役中开始流传各种谣言。“听说不祭祀河神,堤坝就修不好。”“是啊,我家老太太说,河神最恨不敬神的人。”“万一河神发怒,我们修堤的人岂不是都要遭报应?”谣言传得飞快,许多劳役都开始心神不宁。张铁牛找到沈隽意,忧心忡忡地说:“大人,劳役们情绪不稳,有人在传些不好的话。”“什么话?”沈隽意问。“就是……说不祭祀河神会出大事的话。”张铁牛小心翼翼地说。沈隽意沉思片刻,道:“把所有劳役都叫来,我有话要说。”很快,劳役们都聚集在工地上。沈隽意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乡亲们,”他大声说道,“我知晓近日有人在传谣言,说什么不祭祀河神会出大事。我在此告诉大家,这些全是胡说八道!”劳役们窃窃私语,不少人仍面露担忧。“堤坝能否修好,靠的是我们的智慧,靠的是我们的汗水,靠的是方法!”沈隽意继续道,“而非什么神仙鬼怪!”“可是大人,”有人高声问,“若真有河神呢?”“若真有河神,”沈隽意语气坚定,“那他也该保佑我们这些为民造福的人!而非要残害无辜性命!”“大人说得对!”张铁牛第一个响应,“我们信大人!”“对!我们信大人!”其他劳役也纷纷附和。见大家情绪好转,沈隽意接着说:“我向大家保证,这道堤坝定会修好!且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固!”“好!”劳役们齐声喝彩。然而,就在沈隽意努力稳定人心时,新的麻烦又来了。当地几位大豪绅联名给沈隽意写了封信,信中“建议”他按传统进行祭祀。“沈大人,”领头的豪绅来到工地,“我等几家商议过,还是觉得应按祖制行事。祭祀所需费用,我等愿出。”“多谢各位好意,”沈隽意客气道,“祭祀之事,就免了。”“沈大人,您可要三思啊,”那豪绅阴阳怪气地说,“这关乎整个州府的安危。若出了岔子,我等可担待不起啊。”沈隽意听出了威胁之意,却仍坚持道:“请各位放心,堤坝定会修好。”“希望如此吧。”豪绅冷笑着离去。面对这些接踵而至的麻烦,沈隽意并未退缩。他清楚这都是那些官员在搞鬼,目的就是逼他屈服。但他绝不会屈服。“既然你们要这么玩,那我就奉陪到底!”沈隽意心中暗暗发誓。他开始想办法解决问题。材料涨价,他便动用自己的积蓄来垫付。供应商不配合,他就派人去更远的地方寻找新的货源。“大人,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李大牛担心地说。“无妨,我还撑得住。”沈隽意擦了擦汗,“只要能修好堤坝,一切都值了。”同时,他不断改进施工方案。针对上游可能发生的泥石流,他设计了一套复杂的分流系统。为抵御河水冲击,他增加了更多的护坡工程。“大人,您这设计真是巧妙!”老工程师李师傅赞叹道,“这般一来,即便不打生桩,堤坝也能固若金汤!”“一定,一定!”老母亲连连点头,“从今日起,我们天天为沈大人祈福!”“可是娘,”李三担心地说,“若不打生桩,堤坝修不好怎么办?”“管他呢,”老母亲语气倔强,“既然我儿的命是沈大人救的,便是天塌下来,我们也得站在沈大人这边!”另外两家的情况也大同小异,家人们无不对沈隽意感激涕零,同时也担心不打生桩会影响工程进度。与此同时,县衙内几名官员正密谋如何给沈隽意制造麻烦。“沈隽意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钱知府气愤地说,“竟敢违抗我们的决定!”“可不是吗,”李通判也怒火中烧,“他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小小钦差,也敢跟我们作对!”“既然他要一意孤行,那就让他尝尝厉害!”另一位官员恶狠狠地说。“你们打算怎么办?”钱知府问。“简单,”李通判阴险地笑道,“我们可在他的工程上动手脚,要么刁难材料供应,要么在劳役中散布谣言,就说不祭祀河神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