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大叔沉默片刻,随即说道:“我信沈大人,他定有办法。”类似的场景也在其他四家上演。王二回到家时,妻子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满脸焦急。“二哥!”妻子见到他,立刻冲了过来,震惊不已,“你怎么回来了?”“是沈大人放我回来的。”王二简单解释道。“沈大人?那个修堤的官老爷?”妻子一脸惊讶,“他为何要放你回来?”王二将事情和盘托出,妻子听后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世上竟有如此好官!我们定要好好谢人家!”“谢是自然要谢的,”王二点点头,“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别给沈大人添麻烦。”“可是,”妻子担忧地问,“若不打生桩,堤坝修不好怎么办?洪水来了……”“信沈大人吧,”王二语气坚定,“他是有学问的人,定有法子。”李三回家时,母亲正在佛堂里烧香拜佛,祈求神灵保佑儿子平安。“娘!”李三唤道。“三儿!”老母亲闻声转身,见儿子站在门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儿,你……你怎么回来了?”“娘,是沈大人救了我。”李三上前扶住母亲。“沈大人?”老母亲疑惑地问。李三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老母亲听完后立刻跪在地上磕头:“沈大人真是活菩萨啊!观世音菩萨保佑,让我们遇上这等好官!”“娘,快起来,”李三连忙扶起母亲,“沈大人说,让我们好好活着,好好做人。” “一定,一定!”老母亲连连点头,“从今日起,我们天天为沈大人祈福!”“可是娘,”李三担心地说,“若不打生桩,堤坝修不好怎么办?”“管他呢,”老母亲语气倔强,“既然我儿的命是沈大人救的,便是天塌下来,我们也得站在沈大人这边!”另外两家的情况也大同小异,家人们无不对沈隽意感激涕零,同时也担心不打生桩会影响工程进度。与此同时,县衙内几名官员正密谋如何给沈隽意制造麻烦。“沈隽意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钱知府气愤地说,“竟敢违抗我们的决定!”“可不是吗,”李通判也怒火中烧,“他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小小钦差,也敢跟我们作对!”“既然他要一意孤行,那就让他尝尝厉害!”另一位官员恶狠狠地说。“你们打算怎么办?”钱知府问。“简单,”李通判阴险地笑道,“我们可在他的工程上动手脚,要么刁难材料供应,要么在劳役中散布谣言,就说不祭祀河神必有灾祸。”“这主意好!”钱知府附和道,“我们还能向朝廷上报,说沈隽意不按规矩办事,私自更改工程方案。”“对,”另一位官员补充道,“这修建堤坝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当地豪绅自也是愿意的,如今沈隽意阻碍修建堤坝,他们恐怕也不会让沈隽意好过的。”“好,就这么办!”钱知府一拍桌子,“定要让沈隽意知道,与我们作对绝没好下场!”次日一早,沈隽意便感受到了来自各方的阻力。先是材料供应出了问题。原本谈好的石料供应商突然变卦,声称要重新商议价格。“怎么回事?”沈隽意问负责采购的胥吏,“昨日不是已谈妥了吗?”“大人,他们说……”胥吏面露难色,“说如今石料紧缺,价格要涨三成。”“涨三成?”沈隽意眉头紧锁,“为何突然涨价?”“他们称……是因别处也在修工程,石料供不应求。”沈隽意心知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一时苦无证据,只得道:“那就按他们的价格买吧,工程不能耽搁。”不料木料供应商也如法炮制,不仅涨价,交货时间还延后了。“大人,木料商说要七日后才能交货。”另一个胥吏来报。“七日?”沈隽意蹙紧眉头,“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们说……是运输有困难。”沈隽意明知这又是有人作祟,却只能强压怒火:“想办法催催他们,实在不行就去别处采购。”更让他头疼的是,劳役中开始流传各种谣言。“听说不祭祀河神,堤坝就修不好。”“是啊,我家老太太说,河神最恨不敬神的人。”“万一河神发怒,我们修堤的人岂不是都要遭报应?”谣言传得飞快,许多劳役都开始心神不宁。张铁牛找到沈隽意,忧心忡忡地说:“大人,劳役们情绪不稳,有人在传些不好的话。”“什么话?”沈隽意问。“就是……说不祭祀河神会出大事的话。”张铁牛小心翼翼地说。沈隽意沉思片刻,道:“把所有劳役都叫来,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