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怀仁端坐在正堂,看着跪着的女子模样普通,不由得好奇这歌乐斋的女子究竟是怎么吸引那么多人前去的。?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这都过去多久了,生意依然火爆。
“大人明鉴!小女子是清白的!”
“明知那人是贼,不报官,还买贼赃,怎好意思说自己清白?”
三娘一愣,转而又辩解道:“小女子一介女流,在京城无依无靠,怎敢声张,都是讨生活而已。”
“歌乐斋的姑娘果然能说会道。”
三娘没想到她的身份这么快被知道,慌了神,嘴硬道:“小女子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本官既然敢说这三个字,那必然是已经坐实了姑娘居于歌乐斋这件事,再不承认,也无济于事。”
三娘低着头,大脑一片空白。
狄怀仁见她不说话,惊堂木一拍,在回声的加持下显得格外大声,三娘吓得身子一抖。
“你可知私买贼赃一事,与谋害皇嗣有关,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若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只能依律将你发落。”
三娘一听更晕了,怎么还跟皇嗣有关了?莫非那人是偷拿宫里生肉的太监?看着也不像太监啊!
“大人饶命啊!小女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那肉来路不正,每次只是付钱拿肉,并不多问。×小,;说§C??M±S- (#免¤?μ费|阅?读¥”
“此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只有我们姐妹四人和后厨掌勺知道,我们四人轮流出门,掌勺只负责做好肉卖钱,顺带做些吃的分与我们姐妹。”
嘴巴撬开了,狄怀仁自然就问出了全部事实。
“你说那厨子威胁你的时候,说要告你们私通外男?可真有此事?”
三娘再次慌了神,心想这个男人怎么如此心细,捎带的一句话都能让他发现端倪。
“歌乐斋规矩严,自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三娘尽量让自己镇定,她还记得吴妈训话的时候那个狠劲儿。
“那怎会到医馆求那打胎的方子?莫不是打胎的方子,还有其他功效?”
三娘震惊的抬头看了看狄怀仁,又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三娘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歌乐斋众姐妹都是捡了条命在这世上苟活,个个守身如玉,从不敢逾矩。三娘即便敢偷买贼赃,也不敢对男女之事有任何肖想,吴妈说了,若是破了戒,那歌乐斋和勾栏院也并无二致,不如当初就让发卖到青楼去呢。′i·7^b-o_o^k/.*c.o\m′”
三娘说着话,眼泪就下来了,七分真诚——因为真的是捡了条命清白的活着,三分演技——希望靠泪水让这个大人不再追问下去。
“既是如此,就更不该隐瞒真相!”狄怀仁不吃这套,继续逼问。
三娘这回是铁了心不说,甚至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抬起头直视狄大人:“私买贼赃谋取私利,是三娘做错了,三娘认罚!大人若真查出此事与皇嗣有关,三娘也愿一力承担!”
狄怀仁在这个女子的脸上看到了坚毅赴死的决绝,自然明白这么下去什么也问不出来,就命人将她带回监牢了。
狄怀仁刚放下晚饭的饭碗,房敬辉来了。
“听说那女子性格刚烈,并没有问出关于歌乐斋的实质性问题。”
狄怀仁叹了口气,把过堂时师爷所写全部拿给房敬辉。
“真有这么巧?丞相府的下人用陶罐偷东西,被歹人利用,偷的肉又刚好卖给了歌乐斋的姑娘。这掌勺又假借新到西域厨子的名义,把这肉做好卖出了高价,中饱私囊!”房敬辉结合现有线索,做了小结。
狄怀仁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这歌乐斋真正的掌柜,就只是那个宫里的老嬷嬷?”房敬辉还记得为什么要查歌乐斋。
“就三娘那一心求死的样子,估计问了,也不会说出歌乐斋真正的主子。”
“还真是箍成铁桶了。”
当晚,房敬辉住在了狄怀仁的房间,两人将目前所得做了汇总,各写了一份卷宗。一份上呈大理寺,一份送给淑妃娘娘。
给淑妃的小结卷宗,第二天中午才到永宁宫。在这之前,墨晓嫣正处理妃嫔落水一案。
从太医院打听到魏美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心里害怕不愿意出门,墨晓嫣立马让人从小金库里拿了些漂亮的钗环首饰,再次登门。
门口通传之声伴着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