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碎玉,突然觉得穿封狂的笑容,从未如此清晰——那不是绝望的笑,是释然的笑。他终于明白,有些债,用命还了,就真的清了;有些人,用命护着,就真的只能活在风里。
马蹄声渐远,惊起崖边的山雀。她泪眼汪汪:“这酒,今日怕是请不了了,我得在此等候穿封哥哥回来,就如数年前,在华山脚下,他被东郭鸢打下悬崖,众人也觉得他死了,可时至今日,他却活的好好的。这一路,就有劳各位了。”
云中燕神色黯然:“这万丈深渊,真愿穿封哥哥能够平安无事。”
付云裳冷哼一声:“即便不死,他已身中剧毒,他就算有一百条命,恐也难逃一劫。”
药翀知道南天竹的秉性,当年穿封狂被打下悬崖的影子又浮现脑海,当时南天竹同样倔强,非要在崖边等候穿封狂的归来。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各位,押送宝藏也是头等大事,可我徒儿的命同样重要,我赞成南姑娘的提议,就由她在此守候,我那徒儿本事高得很,或许他真还活着也未可知!”
众人夹着马,金车辘辘驶向夕阳,车辕上金粉闪烁,像滴永远落不下来的泪,又像颗永远不会灭的星。崖底的雾里,仿佛还飘着穿封狂的声音,轻轻说:“爹、娘,孩儿没给你丢脸......我没给你们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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