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焰姬身着一袭火红衣裙,缓步踏入凉亭。!q_i_x′i^a.o-s!h~u\o`..c,o¢m+亭外晨雾未散,凉意微沁,她却如火焰般耀眼夺目。
远远地,她就看见千云生端坐其中,手中一盏清茶袅袅生烟,神色悠然,如同正在观景,又好似周遭的戒备森严根本不存在一般。焰姬心中微微一动,暗自猜测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这里的。这种如鬼魅般的手段,让她对眼前的男人又增几分敬畏与兴趣。她嫣然一笑,款款走入亭内,身姿如柳般轻摆,盈盈笑道:“看来先生已经有了定计,不知……”话未说完,千云生已淡笑着打断地道:“在下此来,乃是想与焰姬姑娘谈另一桩生意。若姑娘愿意为我解惑,我便答应姑娘之前之议,如何?”焰姬闻言,脚步轻顿,眼波微动,随即展颜一笑,故作狡黠地道:“哦?赫姆先生还是不够信任我,那便让我猜猜,先生想问的,是否与夜族人的交易心石有关?”千云生心中暗笑,面上则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一般,语气微挑,略带夸奖地道:“咦,焰姬姑娘果然消息灵通,看来这件事情,果真瞒不过你。”语毕他又抿了口茶水,目光从茶盏的袅袅水雾中投向焰姬,似笑非笑。焰姬被他这一看,心中有些恼,却不动声色,依旧笑靥如花地道:“先生夸奖了,我也不过略知一二罢了。”“不过赫姆先生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这区区心石劳神费力呢?”千云生放下茶盏,朗声笑道:“姑娘何须妄自菲薄?若姑娘愿意帮我,咱们之前之议,便干脆五五分账如何?”“毕竟姑娘也知道我就一人,此物虽好,于我来说五成倒是足够!”焰姬闻言顿时间美目流转,她轻轻嗤笑地道:“赫姆先生倒是爽快,不过........”而就在焰姬还想在言语上拉扯之际,谁知千云生却面色一正,语气一转,淡淡地道:“若是这等小事对姑娘都颇为棘手,那我倒真要怀疑,姑娘的消息是否真是传闻中的‘血魇魂浆’了。”这话虽带几分笑意,却暗藏锋芒,直戳焰姬软肋。焰姬一怔,眼底的光芒微微一沉,随即展露出一抹妩媚却带着几分凉意的笑容。她轻声道:“赫姆先生真是好手段,三言两语便让我焰姬不得不为你‘效劳’。不过嘛,既然如此,还请先生莫要让焰姬失望才是。”千云生则微微摇头,似笑非笑地道:“姑娘这话可不妥,帮我不正是帮姑娘自己?更何况,若无这桩事情打底,我又怎能相信,我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几分诚意与试探地道:“何况,我若连这桩小事都无法解决,姑娘恐怕也不放心将这大事交给我,我又有何颜面再与姑娘谈合作?”焰姬显然被千云生这番话终于说动,只见她眼波流转,心思电转间,忽而轻笑出声地道:“嘻嘻,赫姆先生果然善于言辞,那便请附耳过来.......” 而这天夜晚,随着夜幕低垂,魔界的天空如被浓墨涂抹,只有猩红的云彩缓缓翻腾,偶尔映亮一片暗紫的地平线。在这天地交织的阴影中,一处巨大的赌肆巍然耸立。赌肆外,幽绿色的光芒从地面隐隐泛起,环绕着雕满扭曲魔纹的黑石门柱。门柱之上,悬挂着两只燃烧着青紫火焰的巨大兽头灯笼。火焰如怨灵般扭曲狂舞,每隔一瞬,灯笼中的火光会化作一只魔影,发出幽幽的嘶鸣,随即消散得无影无踪。赌肆的正门,则是由黑晶之石打造一般,门框四周刻满了扭曲的骷髅浮雕,散发着阵阵压抑的威压。此刻,赌肆门口的守卫身形高大,满脸狰狞的骨刺从面颊和手臂上延伸出来,周身缠绕着灰黑的魔气。他们手持尖刺长枪,眼神冷漠,如雕像般立于两侧。忽然,远处的阴影中缓缓走来三道身影。为首之人,不正是老魔是谁,只见他这会穿着一件用红黑相间的魔龙皮制成的长袍,袍身镶嵌着妖异的紫金纹路,隐隐泛着诡谲的光芒。他的头发如铁丝般坚硬,梳成了整齐的背头,眉间一道深紫色的印记宛若燃烧的火焰,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森然的威压。他手持一根通体漆黑的龙骨权杖,杖首雕刻着一颗张牙舞爪的魔龙头颅,其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血红的光芒。老魔的脸上这会更是挂着一抹自信而狡诈的强者笑容,仿若四周的一切,都能被他尽都掌控一般。而他的身后,千云生与塔克尔则宛若两位守卫般一左一右紧随。他们身披暗紫色斗篷,兜帽遮住了半张脸,仅露出一双冷厉的眼睛。千云生的气质冷峻,如同深渊中潜伏的剑刃。